天天热讯:「豆瓣高分电影」《变脸》：我们危机四伏；现在我们是谁？

来源：猫笔文 2022-09-12 16:5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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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衣足食的现在，我们却感觉危机四伏。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心灵上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需要填补，用房子、用朋友、用存款、用一个看得见的未来……为什么会这样？

在今天的这部老影片《变脸》中，我们似乎可以找到一种答案。

(资料图)

在战火纷飞的二十年代，川江两岸商埠繁荣，四面八方的人求生而来，也引来了卖艺谋生的变脸王。他孤苦一生，一只青猴、一艘乌篷船作伴。靠着一手的变脸绝活，生活得不富裕却也是亮亮堂堂的。

他没有什么奢望，唯一所求的也就是堂堂正正凭着手艺吃饭，不弯腰不求人。他的绝活变脸是家传的，却有个规定——传男不传女，传里不传外。

在这里他遇到了卖川剧名伶杨素兰，外号活观音，因为他扮演的观音活灵活现，功底极好，人也俊美。别看他是个女名却是个男儿。

在与变脸王交谈中，他透露出一句话——自己是个唱旦角的，也是半个女儿身。这半个女儿身，无限风光背后，也有说不尽的苦楚——身份低贱。

真正把这两个人交织在一起的不仅是惜才的感慨，还有一个人的参与——狗娃。

狗娃本是变脸王买来做孙子的男孩。可谁也没想到，在变脸王要“童子尿，拌布灰”的时候，狗娃声泪俱下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他是个女娃娃，人贩为了卖高价钱强迫她扮男娃。

听到这，大家可能会说，这不是骗人嘛，脱离人贩子手你完全可以交代自己女娃娃身份啊？

那个年代，困苦人家一张嘴就是一个饭窟窿，是沉重的负担，没有人有精力和热情去抚养一个“没用”的人。

但他终究下不了狠心，留下她做家务活儿，但命令狗娃只能叫作他“老板”，变脸的技艺也别想了。

在一场火灾后，狗娃心怀愧疚，悄悄远走。但始终惦念着变脸王的恩情，不知道的是这个恩情需要她今后用身家性命来偿还。

乌篷船修好了，狗娃不见了，船回到了从前的冷清。这天船上却多出一个男童——天赐，原来是狗娃从人贩子窝里，偷跑带出来的，无家可归的天赐给变脸王，算是还了恩情。

但事情怎么会这么顺利，她不知道天赐是乡绅家的少爷。乡绅找到了天赐，也把变脸王投放入狱。

警察长是个不问青红皂白的主儿，真是百口莫辩。人贩子满城拐卖人口，他不愿劳心费力去抓，想用变脸王立个功劳，就安个拐卖人口的罪名，问斩变脸王。

这场灾祸把变脸王、活观音和狗娃三个人捆绑在了一起。变脸王认了命，认为自己对狗娃是“前世欠你断头香，今生还你性命债”。

但是活观音要试一试，为了才也为了变脸王的人品。而狗娃要拼命搏一搏，用性命还他这些时日的爷孙恩情。

狗娃一个孩子所求无门，她能求的只能是活观音杨素兰。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杨素兰前去求她的粉丝，一个川军师长头子，得到的回答却是本地事务，无权干涉。

走投无路的狗娃决定效仿杨素兰戏剧里的三公主，坠海救父。狗娃腰捆绳索，猛然从屋顶降到了川军师长的面前。

她求川军师长救变脸王，不然当场坠地而亡。在众人只当是个玩笑，只有活观音知道她真情实意。狗娃割绳坠地晕死过去，川军师长惊愕不已。

活观音抱起狗娃，说到川军师长不给做主，他就和狗娃一路往上求个公正。川军师长感慨狗娃的舍身取义、也感念杨素兰义气救人，当即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变脸王也由此获救。

在这部电影里面，变脸王代表的是传统手工艺人的迂腐。他一生中最得意的就是有个本领行走天下，独立为人。

但是他真的独立吗？变脸王谚语俗话出口成章，出口袍哥闭口江湖。在江川两岸漂流半生，却天然地养成了底层的讨巧圆滑，一手的绝技遇到的也是一辈子的无奈：喝的是掺水的酒、做游戏被暗算、被兵痞子讹钱。

囿于时代，他们有很多陋习——重男轻女、艺不外传，却不能由此抹杀他们品质的可贵：不占便宜、独立谋生。

与变脸王相对的，杨素兰是另一种传统艺人。他困在旧时代的偏见里身份地位，却依然秉承古道热肠的义气，看似阴柔实则刚强，却是真正的江湖气概。

他可以为了情谊、公正，放弃正当红的剧团生意，陪着狗娃去求个公正。

其实在这部影片中我们在感受四川风土人情的同时，也能感受到时代的无力感：人贩遍地、军阀割据、官僚横行、人口拐卖盛行。

这是那个时代的黑洞，裹挟着变脸王、狗娃、活观音的命运一路向前起伏不断。

但是在这时代悲哀的笼罩下，狗娃和活观音用自己的信念爆发出一场人性光辉，完成一段时代的救赎。

其他人在名利奔波，甚至不惜毒害他人；他们再为情义奔走，甚至不惜抛弃身家舍弃性命。

在今天这个社会，我们在奢望无数的物质来填满内心的空洞，唯独对内心熟视无睹，缘木求鱼大概如此吧。

我们，危机四伏恰恰是无所适从的写照，因为我们丢失了自己为人的信念，急慌慌地跟着时代，不敢喘息。

于是无数个不能为人的人逼迫着无数人丢掉做人的底线，侵蚀我们内心形成巨大空洞。这是个看起来丰衣足食，却实实在在是个人人自危的时代！

乱世中的狗娃、活观音他们尚能安于内里，今天的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