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原著:贺弘文到死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把一手好牌打烂的
贺弘文纳了表妹为妾,娶了一个彪悍妻子,生了一对可爱的儿女,夫妻俩相敬如宾,家庭也被妻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可是他一生都没有爱过妻子,两个人的婚姻生活,也不过是相互尊重,他的心里,对明兰记挂了一生。
晚年当他的妻子贺夫人谈起顾家时,贺弘文还会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一心维护这顾家,当妻子夸到顾家两位公子俊美秀气又才华卓然时,贺弘文沉默许久,来一句:下雪了,这句下雪了,指的不仅仅是天气,还有他那隐藏已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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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贺夫人后,贺弘文尽可能地给她权利,让她可以施展手脚治家理事,更给她权力随便处置曹姨娘,因为在他心中,对曹锦绣再也没有了当初那份同情,曹锦绣毁了他心中最好的姻缘,一开始他并不那么挂怀,可看着明兰越过越好,贺弘文对曹锦绣的恨意又深一分。
可是多年下来,贺弘文始终没有明白他当初为何会失去明兰,他认为失去明兰,是因为曹家的纠缠,殊不知明兰不是害怕对付不了曹锦绣,她宁愿选择顾家那个虎狼窝,也不愿意嫁给贺弘文,是因为明兰被刁难时,贺弘文和顾廷烨表现出完全不同的态度。
顾廷烨明白明兰放弃贺弘文选择他的原因,贺弘文却到死都不明白明兰离开他的原因,对明兰来说,一个曹锦绣,不过如此,对付她的难度,顶多和对付朱曼娘一般,贺弘文是别人眼中理想的丈夫人选,但明兰其实从未真正的喜欢过他。
1、盛老太太最满意的青年才俊
贺弘文是贺家老太太一手带大的孩子,贺老太太是一个极有手段的人,一辈子都是乐呵呵的,从不曾把心事放在脸上,虽身为女儿身,却通身都是本事,医术比一般的男子都要高,可惜身为女人,不能入朝为官,否则必定是前途无量的。
但贺老太太从不把这怀才不遇的事情放在心里,她把通身本事都传给最疼爱的孙子贺弘文,贺弘文父亲早逝,母亲又是个病秧子,最受贺老太太疼爱,在祖母的培养下,贺弘文长成了一个谦谦君子,小小年纪医术了得,才十四五岁就已经开堂问诊了。
明兰是个死了亲娘的小庶女,亲爹嫡母从来不把她放在心上,盛老太太把她接到寿安堂后,当做珍宝般疼爱,盛老太太对明兰最大的期望,就是找一个人口简单,后生有出息又体谅人的人家平平安安地过一生。
为此贺老太太拒绝了很多人家,包括宥阳姑姑家的儿子泰生,舅太太家的李郁,还有永昌伯爵府的嫡子梁晗,在盛老太太心中,她不愿意那明兰去攀附权贵,更不愿意明兰嫁人后受苦,所以千挑万选看中了贺家。
明兰初见贺弘文时,只见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白净面庞,修眉俊眼,不如齐衡般秀美,却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行止端方稳重,贺家一派富贵气息,他却仅着一身素净的细缎直衣,除了腰间一条如意绦子系的青玉佩,身上竟全无佩饰。
初次见面,明兰对贺弘文的第一印象很好,单是从贺弘文的举止气派上看,就知道贺弘文是一个谦谦君子,明兰曾对齐衡抱过期望,一次次的伤害后,她不愿意在主动去期待什么,祖母为她废了那么多心思,她不愿意让祖母伤心,嫁给贺家哥儿,或许也不错。
盛老太太当初厌倦了王侯公爵家的公子哥们,觉得那些人一辈子没有上进心,只知道一味依附祖辈的荫封过日子,后来又爱上了风度翩翩的探花郎,被伤了心后,便悟出负心最是读书人的道理,不愿意明兰步她的前尘,于是看上了从医的贺弘文。
盛老太太不断地给明兰做思想工作,让她不要再惦记着能够嫁到齐家,贺家是不错的选择,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犹如浮萍,能够嫁到贺家自己当家做主,再好不过了:
首先他们老夫妇俩最疼爱这小孙子,当初贺弘文父亲一过世,他们老两口担心孩子的将来便早早地分了家,将三房那一份产业银两早划了出来,现由贺老太太代为掌管,只等老两口过世,再三房平分祖业,贺弘文自己又能行医治病,还有为官的大伯和其他族人可依靠,生活无忧。
后来祖母又多说了几句,心直口快的贺老太太还透露,贺弘文的寡母早已病入膏肓,不过是靠着婆母调养,撑着身子想看儿子成家立业,她最多熬不过三五年了,明兰嫁过去,不用被婆婆刁难,这是十分难得的。
祖母这般用心良苦,贺家又是万里挑一的好人家,明兰没有拒绝祖母的理由,更没有错过了贺弘文后还能遇见更好的人的信心,即便她对贺弘文没有动真情,也能与他一辈子举案齐眉,因为在明兰心里,贺弘文不是那种让她讨厌和反感的人。
在古代,能够在婚前就看到自己将来要嫁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已经是天大的幸福了,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不讨厌的人呢,明兰开始依照两家老人的心愿,接受了祖母的安排,试着接受贺弘文。
2、与明兰谈婚论嫁,两人公然交往
严格来说,贺弘文是明兰接触的第一个外男,但相处起来还算不错,明兰常常贪吃冷酒,被贺弘文看出,还满口狡辩,贺弘文也从不当面揭穿她,只是每次来都会带一些滋补的食材给明兰和盛老太太补身体。
贺老太太与盛老太太原本就是闺中密友,两家多有来往,因为明兰与贺弘文的事,来往就更亲密了,华兰不孕,贺老太太还特意从白石潭老家来到盛家帮华兰调养身体。
老人家出行多有不便,更何况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贺老太太之所以能够舟车劳顿地来到京城,无非是看在明兰和盛老太太的面子上。
古代女子,看病是一种忌讳,华兰请贺老太太看病,只能谎称是看料子,贺弘文聪明,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席话博得了明兰的好感,贺弘文嘴角含笑:
自来就有讳疾忌医的,何况于女子‘恶疾’二字最是伤人,你大姐姐也是无奈。若祖母生为男儿身,她这一身医术定然天下皆知,可叹她只能在闺中操持家务,老来教教我这个不成器的孙子。
贺弘文身为男子,却丝毫没有那个时代男子的大男子主义,而是设身处地地为女人着想,嫁给这样的男人,即便没有爱情,想来也会被尊重被珍惜度过一生,明兰也不似最初那般不甘了,开始心甘情愿的与贺弘文接触。
贺家虽然从医,但在当地威望极高,祖上几代人都是有名的大夫,族中还有入朝为官的族亲,若贺弘文多学些东西,将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开个医馆药铺,夫妻举案齐眉,好好打理家业,争取当个首富,日子岂不美哉。
明兰开始一步步接受贺弘文,从不再拒绝贺弘文给她送来的东西,到关心贺弘文的家事,再到与祖母一起去看望贺弘文生病的母亲,只等着宥阳的大老太太和贺弘文外高祖父丧期满后就下聘过礼。
可是关键时刻造化弄人,中途杀出了一个曹锦绣,毁了这桩好姻缘,曹锦绣是贺弘文姨母的女儿,与贺弘文从小青梅竹马,原本贺弘文母亲打算把曹锦绣说来给贺弘文做正房妻子,怎奈曹锦绣那做官的父亲看不起贺家,不同意这桩婚事。
后来曹家因为犯了错事,被发配到凉州,永世不得回京,可曹家为了抓住贺弘文这根最后的稻草,硬是冒着风险回到京中,跑来找到明兰求她收下她。
其实曹锦绣的想法和朱曼娘一样,不愿意贺弘文娶明兰,这才在婚前跑来闹事,意在毁掉明兰与贺弘文的婚事,让贺弘文娶她,一家人打定了主意要缠着贺弘文一辈子。
3、曹锦绣的出现,明兰对贺弘文失望了
但贺弘文在两人之间无法做出选择,一方面他想要明兰这桩好姻缘,一方面又同情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希望能够给表妹一席之地。明兰明确表示,收下曹锦绣做姨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其一,嫁给贺弘文,纳了曹锦绣,以后曹姨母的身份不好定位,是把曹姨母当姨妈呢,还是当小妾的娘呢?若只是小妾的娘,那正房奶奶高兴,便让她进门来见见女儿,赏几块碎银子。若正房奶奶不高兴了,大可以半文不给地撵出去。
其二,所谓妾,上头是个立,下头是个女,合起来,便是站着的女子,是服侍男女主子的半个奴婢;若曹家表妹做了妾,贺家以后的正房奶奶是当她呼来唤去的婢妾,还是金贵的姨表妹呢?
其三,再贵的妾也是个妾,总越不过正房奶奶去的,贺弘文多说两句,少瞧几眼,全凭自己高兴,不会有个姨妈来指指点点是不是冷落了慢待了不痛快了。可曹家表妹上有贺母护着,下有曹母保着,贺弘文以后的媳妇不是一般的难当!
但这三点并不是明兰放弃贺弘文最重要的原因,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夫婿便是她的一切,哪个女子又愿意把自己的丈夫拿去可怜旁的女子呢,明兰从小就忍气吞声地活在盛家的光芒下,不敢冒头。
她早受够了这样的憋屈,最想要的就是能够自己当家做主,若是有一个这样的姨娘在家缠着,又如何能够自己做主,明兰是善良的,但她的善良不是无底线的,她不愿意成为那千篇一律的贤惠符号,她要的是一个心里眼里都有她的男人,明兰直接告诉贺弘文:
弘文哥哥,不是我逼你,你且好好想想,你若真与曹姑娘有情,我决不怨你。这些年来,贺老夫人与我家助益颇多,两家的交情也会依旧。统共我只有一句话,若有我,便不能有曹姑娘,偏房、妾室、丫鬟,统统不行。成婚之后,表妹最好见都不要见表哥了,有事只与弘文哥哥的妻子说好了,免得瓜田李下之嫌!
明兰其实也不是完全接受不了贺弘文,这些年看下来,贺母脾气温和好说话,且病弱得基本没有行动能力,新媳妇一嫁进去立刻可以当家;贺家的大房二房自家条件更好,不会来找麻烦;
贺弘文有丰厚的家产,还能自力更生地挣大把银子,不花心、有担当、会疼人,摆明了向着明兰,等到贺老太爷致仕离京,差不多就算单过了,到时候把院门一关,小日子一过,新媳妇自己就可以做主意了。
不用看婆婆脸色,不用应付四面八方的复杂亲戚,经济独立,生活自主,这种好事,哪里去找!且接纳了这个不能生育的曹锦绣,贺母以后在明兰面前估计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再说得难听些,贺母能活的日子并不多了。
在这种种的“优点”之下,曹锦绣的存在似乎就没有什么了,也许……以后贺弘文出门挣钱时她可以拉上那位愁眉苦脸的曹锦绣一道打打叶子牌?没准赢上两把能帮助她忘记以前的不幸。
明兰等的就是贺弘文一个态度,只要贺弘文能够果断地解决这件事,在万事上都护着她,即便再有几个曹锦绣,她也不丝毫不担心,但当曹锦绣找到明兰时,贺弘文没有护着明兰,而是让明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面对,贺弘文的态度让她失望了。
4、错过最好的人,与妻子一生有性无爱
最后明兰却选择了家庭更复杂的顾廷烨,原因就在于顾廷烨可以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挺身而出护着她,而贺弘文却遗憾地错过了他人生中最好的姻缘,娶了一个彪悍泼辣的妻子。
不过事实证明,最好的不代表是最合适的,贺弘文的妻子可谓是曹锦绣的克星,能打能骂,把曹锦绣治得死死的,把贺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的。
贺夫人虽然很好,但贺弘文一生都没有爱过她,两个人心中都有着各自的挚爱,因为现实而凑合在一起,夫妻俩相敬如宾地度过一生。
而贺弘文一辈子都在埋怨曹锦绣毁了他和明兰的姻缘,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失去明兰,明兰对齐衡这个初恋没有多少怨恨,但对贺弘文始终心里藏着怨气,明兰在与顾廷烨的谈话中,说出了自己放弃贺弘文的原因:
当初她介怀的是贺弘文,毕竟他们俩才是认真考虑过婚嫁的对象,她之所以和贺弘文死活计较曹表妹,是因为这位表妹不但是现在时,而且还要成为将来时,这就很讨厌了。
但贺弘文对表妹这件事的处理很让明兰失望,反观顾廷烨对曼娘的处置,顾廷烨做得极恰当,既绝了外头人的闲话,不叫那有心人借机生事,又不使明兰为难。便是明兰事后反复思量,也没有比这更妥当的安排了。
心里真惦记着一个人,就会急中出错,所谓关心则乱,一个人是否爱你,不是看他做了多少聪明事,而是看他,做了多少傻事。顾廷烨为了明兰,乱了方寸,立马处理了曼娘。
而贺弘文不同,面对曹锦绣对明兰的刁难,他选择做一个旁观者,站在一旁看明兰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己面对曹锦绣,这份默然,让明兰害怕了自己的未来,而顾廷烨的反应,让她明白了她为何要离开贺弘文。
顾廷烨不是齐衡,不是贺弘文,不是任何轻狂无知的少年,他经历过欺骗,背弃,几乎灭顶,正因如此,他的“关心则乱”,才更显难能可贵,这也正是他劣迹斑斑,却能让明兰心甘情愿嫁给他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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